(相关资料图)
彭晃
整理房间,一张照片从初中课本的缝隙间滑落,一寸大小,透着光阴的痕迹。照片上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齐耳短发,说不上美丽,却干净清新。
周六的那个下午,我便坐在七零八乱的房间里,对着那张照片,忘了原来该干些什么。母亲问我:这是谁啊?我说:一个初中同学。母亲笑笑,不再说什么。我凝视着那张相片,仿佛透过了十年的光景,想起那个她和那段青涩又青葱的岁月,兀自伤感。
一朵花的旅行,在繁华万丈的红尘里,妙曼袅娜着无限轻柔地飞扬。一阵又一阵的春风扑面而来,夹着弥漫的花香,一程又一程,吹得那些花儿终于没有落下,在我的心里飘荡。总有些关于年少懵懂的爱恋只搁浅在心底,不曾向整个世界宣告,只是落花暗自有意流水不知,没有在牵手的风花雪月里度过,便如这花。
她叫什么名字?早忘记了。为什么会喜欢她抑或是喜欢她什么?还是只能说一句,早已记不得了。不过,那张照片的来源却还清晰地记得,是在一张废弃的证书上得到的,她当然不知道。没有人的角落里,拿出来捧在手上,仔仔细细地看。做贼似的,还要提防着别人,一颗心跳成七上八下,看一眼再看一眼,然后小心地收起。若是不小心在一群嬉嬉笑笑的女孩子里碰见了她,也要紧张个半死,仿佛她能洞察我的心灵似的,又好像喜欢一个人是有罪的。然而下一次还是想碰见她,甚至是在悠长悠长的开满鲜花的小径上,单独地逢着一个笑意嫣然的她。
无论是印有蒲公英的粉色的纸上,还是对面相逢时,终于没有说出那一句:喜欢你。
春意渺渺,流年尚浅时的那出折子戏,她是故事里的主角,也成了唯一的缺席者。
就是这样独自在矛盾着,在忧伤又快乐的恍惚中沉醉。心底是郁达夫那样的,对一个女子极淡极淡的,同水一样的春愁。那感觉说也说不清的,像承载了我童年的故乡江南,在一片茫然无知中把那段年华点缀得灿若披锦。
后来,从杏花春雨的江南,搬到骏马秋风伴着一川碎石满地乱跑的北国,带着一份水样的春愁。时间太仓促,甚至没有道一声离别。从此,我们再没有交集。然后,不知不觉地就忘了,就像它的发端一样,说不出为什么。静静地,花开了又落了,就这么简单。现在,她也己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吧,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为她穿上洁白的婚纱,执她之手,相守以终。
踏过八千里路云和月的行程,当一切尘埃落定,对当初的选择亦不曾后悔。那些未曾说出的心里话裹着青杏的味道的萌动,未曾见光的水漾春愁,像陈年的老酒,因了当初的珍藏而愈发生香。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