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眼》出品
文丨sue 编辑丨亢亢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核心提示：
1. 近日，爱豆黄婷婷在与公司丝芭传媒的解约官司中败诉，被判决需要赔付350万违约金，但因她名下仅被查出9万财产，没有偿还能力，所以登上失信名单成了老赖。公司称出道十年间为黄婷婷赚了将近900万，但这些钱是否到了黄婷婷手里，她有没有提前转移财产等问题，一时间引发热议。
2. 据《风暴眼》统计，十年之内已有20余人与丝芭打解约官司。在已经公开的判决中，有11人需要赔付违约金，累计金额超过700万。此前业内有爆料称丝芭传媒存在众多霸王条款，比如总选前50名自动续约，有不少网友质疑丝芭是靠和艺人解约赚钱，故意不履行合同，不认真培养艺人。
3. 受访粉丝告诉《风暴眼》，粉丝可以通过会员APP花钱与心仪的偶像聊天，具体金额由偶像决定。他曾和刚出道不久的小偶像聊天，提问一次的成本是几元到几十元不等。丝芭传媒抓住了粉丝想要寻求陪伴的心理，让他们心甘情愿买单，不断聊天就可以赚取到源源不断的金钱。
4. 丝芭传媒的赚钱套路还包括鼓励粉丝给小偶像投票，去争取各种活动的站位，双人演出、双人录制单曲的机会。每年总选，每家粉丝都能集资大概几百万甚至千万，受访粉丝还有朋友为此花费60万，并称这在土豪中算非常少的。在此期间，让偶像炒CP卖姬最能鼓动粉丝砸钱，因此整体环境越来越乌烟瘴气。
5. 丝芭传媒的底层小偶像收入十分有限，没有名气的最低还有月入500元的，生活没有保障，看病也需要自己花钱。不仅如此，丝芭传媒还被爆出经常无故拖欠工资，制定奇葩的扣钱规则。即使是拿到总选第一成立工作室的艺人，也会因为落后的管理和不专业的团队搞黄个人资源。
6. 国内与艺人对簿公堂的经纪公司不止丝芭一家，很多人与公司解约后就此销声匿迹，只有幸运的艺人能够再次签约经纪公司打拼出来。国内的爱豆产业不比演员，与丝芭同类型的公司也都大差不差，这些背负巨额违约金的艺人想要重新出发并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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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女爱豆日前被查出名下只有9万财产，一时间引起热议。
因和公司打解约官司，名下只有9万财产无法赔偿350万违约金，艺人黄婷婷登上了失信名单。她的公司丝芭传媒也被扒出曾通过多项解约官司，赚取不少了违约金，一时间被大众怀疑故意不按合同培养艺人。艺人解约后除了面临高额赔偿，几乎也很难再重新开始工作，不少人就此退圈。
随着深入了解，《风暴眼》发现丝芭传媒的赚钱套路不少。粉丝只要花钱就能换取和偶像亲密互动的机会，30元就能与偶像握手一分钟，5块钱就能陪聊。偶像们也为了投粉丝所好换取资源，主动炒CP，卖腐...每一年SNH48偶像年度人气总选举，各家粉丝都能集资百万甚至千万，以小见大，源源不断的金钱流进了公司钱包。
《风暴眼》就黄婷婷解约事件进行深入调查，通过律师详细解读丝芭传媒在签约、赔偿套路，同时也连线粉丝讲述追星历程，揭开丝芭传媒的偶像生意经。
01
当红女爱豆十年赚九万，收入都去哪儿了？
前些日子，丝芭当红女爱豆黄婷婷登上失信名单的事儿让网友大吃一惊。黄婷婷与公司打解约官司败诉后需要赔偿350万，但法院强制执行调查了她名下的资产，却只查出9万，所以她因为没有偿还能力，而成了老赖。她对此回应称正在请律师积极解决，但实在没想到公司却直接申请了强制执行。
大家都以为娱乐圈艺人可以日入208万，对此表示匪夷所思。据悉，在此前的判决书里丝芭称为黄婷婷赚了900万，而她被强制执行时财产只有9万元，她是真的收入微薄，还是像有人猜测的她可能提前转移了财产？
《风暴眼》查询此前判决书发现，丝芭传媒称公司已经按约履行合同，还为黄婷婷赚取了将近900万的报酬。但黄婷婷却说自己只收到了100多万，判决文书中也显示“鉴于原告丝芭不予配合，不提供相应的财务资料，本院无法委托相关部门进行司法审计。”双方各执一词。
这900万是否全部归黄婷婷一人所得，有没有真实的发到她手里，《风暴眼》采访了万商天勤（上海）律师事务所的梁葳蕤律师，其表示具体的报酬分配情况确实可能需要丝芭的配合以及审计才能查明。黄婷婷名下若是有房产，在执行阶段时法院会依法进行强制执行。
但是，梁律师表示：“丝芭可能出于保护商业秘密或者本案诉讼策略考虑不愿配合，法院若是认为该专门性问题有必要进行鉴定的，是可以依职权进行鉴定的。”
对于网友猜测黄婷婷是否有可能提前转移了财产，梁律师向《风暴眼》分析称：“任何资金的流转理论上来说一般都不是无因的，转移财产的行为是否合理，交易金额是否符合市场价格，是否存在主观恶意等，是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来判断的。”如果某些人认为黄婷婷存在转移财产的行为，至少需要提供一定证据和线索，否则这种无依据的猜测可能涉及到另外的名誉权侵权。
黄婷婷与丝芭传媒解约已经拉扯了四年。
2019年，黄婷婷因不满公司没有公平对待她，并隐瞒了一些重要的活动资源和财务状况，第一次在社交平台上单方面宣布和丝芭传媒解约。丝芭传媒之后把黄婷婷告上法庭，并称公司已经按约履行合同。
第一次官司以黄婷婷败诉结尾，2021年，黄婷婷第二次单方面提出解约，但丝芭方面依旧表示给黄婷婷赚了900万，所以她想解约就得赔给公司1000万。
黄婷婷和丝芭传媒签署的是演艺合同而并非劳动合同，梁律师对此解释称涉案合同属于一种具有鲜明行业特征属性的商事合同，兼具居间、委托、代理的综合属性，黄婷婷不享有单方任意解除权。
对于丝芭传媒提出的1000万高额违约金，梁律师向《风暴眼》分析称，在属于合法有效合同的情况下，约定较高的违约金本身无可厚非，实际发生纠纷后的违约金金额会根据个案情况进行调整，对于不合理的部分，法院在审理后也会酌情调整。
黄婷婷在起诉丝芭要求违约时，给出的理由是“公司未按合约规划自己的演艺事业”，但从公开的法律文书中，丝芭传媒列举了不少为培养黄婷婷所投入的资源。
如果想知道公司的行为是否符合合同，梁律师称确实需要丝芭提供为黄婷婷进行培训，安排影视活动、综艺活动、商业代言、音乐作品拍摄等证明其已履行相关合同义务。
而最终黄婷婷败诉，也并非代表公司百分之百履约，还要从多个角度来分析。从法院审理本案的角度来说，丝芭已经提供了多方面的发展方向，但黄婷婷对其职业有新的定位和规划，双方应协商解决，黄婷婷未能进一步举证丝芭的违约行为，所以法院认为黄婷婷主张的解约理由并不能成立。
最后法院并没有按照丝芭主张的1000万元判决，而是判赔350万。梁葳蕤律师向《风暴眼》分析称该数额是根据双方已提供的证据材料，结合黄婷婷在履行合同过程中的违约情况，同时考虑到合同履行期限、黄婷婷的违约时间、丝芭公司对黄婷婷的培养以及投入、黄婷婷的收入情况以及新冠肺炎疫情对演艺行业的影响等因素，法院酌情判定的。
根据丝芭官网及公开信息，目前丝芭旗下艺人有230人左右。能在娱乐圈有较为广泛的知名度的艺人屈指可数。想与丝芭传媒解约的艺人一数一大把，也大多需要自己承担违约金。据《风暴眼》统计，十年之内，已有20余人与丝芭打解约官司。在已经公开的判决中，有11人需要赔付违约金，累计金额超过700万，剩下的几人中，多为撤诉或者还未有最终结果。
这么多年里，只有一位名叫陈逸菲的小爱豆考上了上海市的公务员，所以光明正大退团，没有赔付违约金。
大部分人都和黄婷婷一样，因为打官司耗费了宝贵的时间，耽误了发展，最后还需要赔钱才能赎回“自由身”，或者法院不予受理，来来回回打官司，不知何时能有结果。
何炅就曾在节目中揭露娱乐圈经纪公司内幕，他称：“现在的经纪公司会大量签约新人，一签就是100多个，而且时间很长，有的长达十年。只要有1个火了，那么这100个新人都没有白签。至于剩下的99个，公司就慢慢和他们耗，想要解约，那就交违约金。无论如何，经纪公司都不会赔钱。” 他称经纪公司最后赚的就是解约的钱，解约金最低一个人约50万。
此前业内有爆料称丝芭传媒存在众多霸王条款，比如总选前50名自动续约，也有不少网友质疑丝芭是靠和艺人解约赚钱，故意不履行合同。梁律师告诉《风暴眼》，艺人早期在尚未出名时与演艺公司签约常常处于弱势地位，对于合同条款的审核和修改也几乎没有话语权，如果抱着“先红再说”的想法盲目签约，风险较大，需要谨慎对待。
日后合同履行过程中若是发现公司存在违约或不履行合同义务的情形时，应注意保留证据，维护自身权益。同时，艺人在公司的培养下获得一定知名度和成就后，也应遵守诚实信用原则。
其实艺人与公司打官司解约赔偿，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即使法院公开判决，吃瓜群众也不会完全了解艺人与公司之间的纠葛。
但这事儿落到丝芭传媒上，就更难站队了，毕竟这家公司的槽点远不止这一点。
02
丝芭盈利模式套路多：
粉丝付费即可与偶像握手获陪聊 ，为激励粉丝氪金让女爱豆炒CP
丝芭旗下最知名的女团SNH48原本是日本大型女子团体组合AKB48的中国官方团体。
2005年，日本偶像制作人秋元康建立起一个百人剧场，推出了AKB48女团，主打“可见面、可握手、可近距离接触”的偶像模式。2012年，中国与AKB48合作的首个中国姐妹团SNH48成立，延续日本的选拔和运营模式。
后来，因为诸多理念不合，SNH48与日本AKB48分道扬镳，开始探索更符合中国本土的偶像运营模式。经过多年的发展，也逐渐建立起一套专属的艺人培养模式、公司经营模式以及敛财粉丝模式。《风暴眼》联系到一位追了丝芭女团多年的男粉博子，详细讲述了他在追星过程中的真实感受。
博子最早是在《奔跑吧，兄弟》《全员加速中》等综艺节目中了解到SNH48的女团成员，后来通过《青春有你2》《创造营2020》等选秀节目，更加深入地认识了她们。
博子称因为SNH48相比于其他爱豆团体，可以近距离接触，所以更有双向奔赴的感觉。但在入坑初期，博子一直都在海外上学，所以并没有机会参与SNH48的线下演出和活动，只能在网络上观看视频，或者在粉丝APP中与喜欢的小偶像聊天。
SNH48有一个专门的会员APP，叫做口袋48，粉丝下载了之后就可以随便看里面的内容，但是如果想与偶像真实互动，就需要花钱。
口袋48里有一个充值鸡腿的地方，博子告诉《风暴眼》，如果想与特定的偶像聊天，就需要用相应数量的鸡腿兑换。1块钱可以买10个鸡腿，聊天所需鸡腿数量由偶像们自己定，人气高一点的成员一般一次是500左右，也有的成员只需要几十个鸡腿就可以。但这些鸡腿只能问一次，且不能超过200个字符，如果想要继续聊，就要不断充值。也就是说，粉丝提问一次的成本是几元到几十元不等，如果聊天来来回回几次也是不小的数额。
博子坦言在跟偶像聊天的时候非常快乐，因为他喜欢的几个小偶像都是刚出道不久，会很认真地回复粉丝。比如说有一个昵称是叶子的小偶像，对方会回复他聊天中说的每一个细节。
当时和叶子聊天，如果是所有粉丝都能在她聊天室看到的公开聊天模式，需要50个鸡腿，但如果是只能小偶像一个人看到的私密聊天方式，就需要66个鸡腿。
长此以往，丝芭传媒就可以从会员APP赚取到源源不断的金钱，而这一切，甚至都是因为抓住了粉丝想要寻求陪伴的心理，让他们心甘情愿买单。
除了花钱聊天获得陪伴感，博子称对于大部分粉丝尤其是男粉而言，SNH48最吸引他们的就是整体颜值都非常高，而且基本上每周末都会有公演，很容易就可以见到她们。
在回国之后，博子就时常去参与线下活动，他说线下见面会、演唱会或者握手会都不会设置门槛，日常的咖啡厅握手会大概是30元一张券握一分钟，SNH48偶像年度人气总选举握手会一张券握20秒，一次性最多可以买12张券，一张券30-40元左右。
丝芭传媒的赚钱套路远不止这些，博子告诉《风暴眼》，除了鼓励大家充值鸡腿，就是鼓励大家给小偶像投票，去争取各种活动的站位，双人演出、双人录制单曲的机会，还有就是卖总选的投票券。在此期间，让偶像炒CP卖姬是最受用的，既能赚女同性恋的钱，又能让唯粉和cp粉集体卷起来。
每一年的SNH48偶像年度人气总选举，为了让偶像获得更高的名次，各家粉丝早早开始集资做准备。有一些小偶像可能说过希望大家开始准备，但大部分偶像，特别是高人气偶像的粉丝，都是自发筹备，公司不会在明面上支持粉丝集资，只能说是粉丝行为刚好正中公司下怀。
博子告诉《风暴眼》，据他了解每年总选集资，每家都能集大概几百万甚至千万，但总选结束，打投的钱去了哪里，大家也懒得去理，“反正到头来估计都是流进了公司裤兜”。
在粉丝眼里，丝芭对待艺人整体都挺差的，不公的事也多，在艺人管理培训方面一塌糊涂，并没有给予正确的引导，歌舞mc都没有老师，艺人全是野蛮生长。
所以，博子称小偶像们想要出头就必须投粉丝所好，认真努力练习的没火几个，卖姬的、发疯的、同性恋爱be了的都挺火。而为了给偶像争取更好的资源，粉丝也只能暂时无视公司的作为，拼命砸钱。
在追星期间，博子前后为偶像花了大概接近万元，但他只为了偶像能够和他产生更多的互动，或者有真心想要支持的人，不会白白送钱给公司充当冤大头。但他向《风暴眼》透露，也有朋友在一次总选投票中给偶像砸了60万，并表示这在土豪中仍算非常少的。
不过最让他忍不了的，还是丝芭乌烟瘴气的环境，卖姬严重、厌男严重。所以，这样的地方确实也让很多艺人难以待下去，在博子看来，因为公司不作为，艺人选择解约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03
内娱解约艺人不再少数，为何丝芭艺人出走频率高？
不仅仅是丝芭传媒一个公司，在业内，唐人、黑金、天娱等公司也都曾多次和艺人对簿公堂。
蒋梦婕、陈楚生、盛一伦、杨洋等都赔付了高额解约金，但不是所有艺人，在离开原公司后就能有更好的发展。
蒋梦婕为了和荣信达解约赔了1000多万，之后签约喜天再次以解约告终，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作品了。盛一伦在与乐漾解约后资源断崖式下跌，就连上电视露个脸都变得很困难，都已经处于半退圈的状态。
回顾这些艺人的解约理由，都是公司未按合同约定规划演艺事业、阻碍自身发展等大差不差的原因，与丝芭艺人提出的如出一辙。
国内的经纪公司大多是以签约演员的居多，除了自家公司的资源，艺人也有许多外部的合作可以选择。而且，这类型的经纪公司数量多，演员们在解约了或者合约到期之后，重新选择新的公司合作是非常正常的事，也能有上升机会。
但是和丝芭传媒这类以签约偶像艺人为主的经纪公司签约，不管是在团赚钱还是解约之后找个新出路，都无比艰难。
丝芭传媒最核心的招牌，就是艺人要实打实的参与每一场公演，每个月也要依靠公司的工资和补贴过活，在出道初期主要依靠于公司才能有工作机会，根本不可能通过外部资源来赚钱。
等有一些知名度之后资源才会好一点，所以前几年大批小偶像去参加综艺、演一些小配角、或者去选秀节目刷脸。
从网络上的知情人士爆料中得知，普通丝芭小偶像一个月的工资仅仅几千块，工资由生活津贴、公演补助、app提现、外务报酬等组成，刚签约的小偶像只能拿到无责任底薪。之后，偶像们参加公演可以拿到一定的报酬，但只要缺勤就会扣钱。app只有达到一定数额后才能按比例提现，外务的报酬也需要跟公司分成。
在2018年赵嘉敏和丝芭解约官司的最终判决书中显示，SNH48正式成员的生活补助仅有3000元，后续的涨幅就要靠个人努力去赚。在赵嘉敏拿到总选第一后，基本补助翻了10倍，达到30000元。
等到连续两年可以在年度总选中拿到第一或者在选秀节目中出道之后，公司才会为其成立个人工作室。
到目前为止，有鞠婧祎、李艺彤、戴萌、许佳琪等人成立了个人工作室发展，有知情人士在网络上爆料，鞠婧祎的工作室只是个空壳，公司承诺的个人演唱会和个人纪录片也没有兑现，许多工作人员依旧归属公司，做事情效率低拖沓，为了往鞠婧祎的剧里塞人搞黄了她不少资源，白白错过了很多好机会。
知名度高的艺人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那些底层小偶像，她们远远不是舞台上看起来风光的摸样，曾经有SNH48的姐妹团GNZ48成员泄露自己的收入，仅仅只有五百多块钱。
如果没有商业通告，仅靠剧场演出拿底薪，这些偶像们的薪资水平都相差不多，别说比不过普通上班族，可能她们连最基本的日常生活都难以维系，而且也没有五险一金，去医院看病可能都要自费。
还有网友在社交平台爆料，曾经有在丝芭混不下去的小艺人转行找工作，称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和公司签下8年合约，每个月的收入只有5000块，排练学习非常累，但又看不到未来。
不仅如此，丝芭甚至还有特别多奇葩的扣钱规矩，有一位小偶像因为台上一个飞吻被扣3000元。据丝芭艺人苏杉杉2020年在直播中透露，她们迟到一次就会被扣除1/30分之一的工资，她曾经被扣过600，反推一下，19年总选排名14的她大概的收入是18000元。
所以综合下来，赚几百块，两三千，大几千、上万元的都有，一切都是靠名气买单。总得来说，小偶像们赚得并不多，那些赚得多的，基本上都是已经累积了一些知名度的艺人。但丝芭大部分都是籍籍无名的小艺人，出头谈何容易。
此外，她们出差一天连吃带住只有120元的报销和20元的午餐补助，参加演出的服装造型也都需要自己负担，一套衣服几百人轮着穿。在收入不多的情况下，需要花钱的地方也不少，也就入不敷出了。
丝芭传媒还不止一次被爆料拖欠艺人工资。当艺人去找工作人员协商解决的时候，对方也会找各种理由搪塞、甩锅。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中许多人选择解约似乎不是不能理解。
作为公司来讲，赢了官司可以赚到违约金，输了官司大不了就放你走，不存在赔本的买卖。而艺人基本上都处于弱势的一方，一旦选择和公司对峙，就意味着你要放弃现有的一切工作机会，浪费大把时间去为自己争取权益，钱赔了，发展也耽误了。
国内对于爱豆的培养一直都没能形成特别专业和完善的体系，哇唧唧哇、乐华等同类型主营偶像业务的公司也都存在类似的短板，所以爱豆们解约之后不管是继续当偶像还是转型，都非常困难。
丝芭的解约艺人，从开始打官司起就几乎停工了，解约之后很少有人能再找到新工作，有的人偶尔在社交平台上露露脸，有的人就只能退圈。
这些女孩子们最好的青春时光，最懵懂的唱跳梦想，可能就是这因为一纸合同而彻底破裂。
不可否认的是，相较于其他经纪公司而言，丝芭对于素人的门槛更低一些，为大批女孩提供了舞台和机遇，如果没有丝芭，许多女孩也没法从素人变成偶像，甚至在娱乐圈拥有姓名。
但相对的，选择丝芭后试错成本很高。对娱乐圈有梦想的年轻女孩们选择这个平台，也是用青春做赌注搏前途，在没有名气的时候，她们选择接受公司看起来有些苛刻的条款和要求签约。这样的选择赔率远远大于胜率。毕竟在自己的公司尚有如此多的竞争对手，再把自己放到娱乐圈，便会更加渺小。而对于丝芭传媒而言则不然，这基本是有赚无赔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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